春种夏耘秋收冬藏:《诗经》里的四季劳动景象
来源:新黄河作者:徐敏 2023-04-29 23:39
“五一”国际劳动节,是全世界劳动人民共同拥有的节日。劳动,自古至今是扎根大地的人们获取收获的方式和途径,值得我们反复歌颂。劳动节到来之前,不妨回到遥远的《诗经》年代,从古代人民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里寻找深藏在《诗经》中的文化基因,品味国人骨子里的风雅、含蓄、浪漫。
《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当代国学大师吴宏一这本《诗经新绎》采用“新绎”的方式对《诗经》进行了极富特色的全新解读,追溯几千年前的文化发展源头。
《诗经》里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通过新绎,让这种景象跃然于纸上,《诗经》也立刻有了可视的风景。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农业生产最重要的时节。《诗经》里的农民到了春天要干什么呢?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豳风•七月》
这两段描写了冬天刚过去,农人和妇女们劳动的场景。冷冽的寒冬褪去,冰雪也逐渐融化,农民们便开始整理将要春耕的农具。这宛如一幅“春忙图”:
春天的阳光总是温暖的,太阳肆意地播撒着爱意,一家人兴致盎然地一起去了田间地头。黄鹂在树上婉转地唱着歌,姑娘们提着深深的竹筐,一边哼着欢快的歌,一边伸手采摘嫩绿的桑叶。春天的日子渐渐长了起来,人来人往的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忙着采白蒿的人们。姑娘心中有一些悲伤,这样美好的场景还能和父母呆多久呢?要是远嫁他乡该怎么办呢?
原来,即便是千年以前,我们和古人有着同样的忧伤和感念。
一到了夏天,农作物也陆续进入了野蛮的生长期,这期间田间日常管理变得尤为重要。周朝时地处西北,气候比较干旱少雨,所以顶着夏日的酷热压力,劳动人民的压力不曾减少,依然要付出辛苦的努力,只为在收获的秋天能获得喜人的成绩。
诞后稷之穑,有相之道。茀厥丰草,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实种实褎。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大雅·生民》
这首诗写的是周天子的传说,后稷生下来之后,自幼就表现出超卓不凡的种植才能。译文可以这样解读:“后稷耕田又种地,辨明土质有法道。茂密杂草全除去,挑选嘉禾播种好。不久吐芽出新苗,禾苗细细往上冒,拔节抽穗又结实;谷粒饱满质量高,禾穗沉沉收成好,颐养家室是个宝。”
后稷种的农作物品种多、产量高、质量好,丰收之后便创立祀典。周人都种些什么农作物?有荏菽、麻、麦子、瓜、秬、秠、麇、芑等,对植物生长期也精心照顾,从发芽、出苗、抽穗到结果,这说明汉民族已经开始成为以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的民族。
周朝之时,大多以农为本,采用多种手段开始敦促农业工作,促进生产。农民顺应时令,春天播种,夏天除草施肥,到了秋天,终于迎来了各种大丰收的场景:
获之挃挃,积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如栉。以开百室,百室盈止,妇子宁止。杀时犉牡。有捄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周颂·良耜》
这是一幅秋收令人欣喜的画面:秋阳暖照大地,庄稼犹如金色的波浪此起彼伏,仿若和秋阳融成了一体。农民在庄稼里开心地收割着一年的成果,收割庄稼的镰刀声此起彼伏,仿佛给这幅秋收景色配了一首庆歌。放眼望去,个个粮仓都装满了粮食,妇人孩子喜气洋洋。“民以食为天”,有了粮食心不慌,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豳风·七月》
天气再冷也阻挡不了人们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冬天到了,收拾好农田,修理房屋,清扫谷场、凿冰冲冲、饮起美酒、宰杀羊羔、祭祀祖先,一年也很快,就到了尽头,但是暖意融融。
编辑:张懿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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