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习
人的本性与习俗影响。孔子关于人性问题的一对范畴。《论语·阳货》:“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他认为人的本性是相近的,由于后天习惯和影响的不同才拉开了距离。这里孔子对人的本性是善还是恶的问题没有明确表态,因而引起后世的不同理解。
汉代贾谊对孔子“性相近习相远”的命题表示同意。他认为:“习与善人居,不能无为善。”“习与恶人居,不能无为恶。”与善人还是与恶人居处在一起,就会跟着变好和变坏。他举出周成王年幼时就得到周公、召公等贤人辅助,所以即位后“天下旷然太平”(《后汉书·班彪传》)的例子,从正面论证和肯定后天习染对人性的影响。
孔子还说过,“唯上知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既然上智与下愚的人,是先天决定不可改变的,那么可变的是哪些人?董仲舒提出的性三品说,主张:“名性不以上,不以下,以其中名之。”(《春秋繁露·深察名号》)又说:“圣人之性,不可以名性;斗筲之性,又不可以名性,名性者中民之性。中民之性……待渐于教训而后能为善。善,教训之使然也。”(《春秋繁露·实性》)只有中民才接受后天的教化作用。
王充对这个命题的理解与董仲舒有相似地方。他也说:“夫中人之性在所习焉。习善而为善,习恶而为恶也。”但他却注意到孔子另处说“唯上知与下愚不移”的观点,所以说“至于极善极恶,非复在习。”“性有善不善,圣化贤教不能复移易也。”(《论衡·本性》)那么“习相远”的只有中民之性了。
宋儒区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后者才有善有恶。朱熹在《论语集注》中说:“气质之性,固有美恶之不同矣,然而以其初而言,则皆不甚相远也,但习于善则善,习于恶则恶,于是始相远耳。”这又是一种理解。
编辑:李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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