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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类_中国孔子网

《诗》

来源:作者: 2017-06-27 16:40:00

  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又称《诗经》。儒家经典,六经之一。《诗经》有篇目311个,其中《小雅》部分有6篇有目无辞,被称为“笙诗”,所以实存305篇。作品按《风》《雅》《颂》三部分编排。《风》有十五国风,计160篇。《雅》分《大雅》《小雅》。《大雅》31篇。《小雅》74篇,加上6个“笙诗”篇目,计80篇。《颂》有《周颂》《鲁颂》和《商颂》。《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

  结集情况及产生地区 据秦、汉时期一些典籍记载,《诗经》作品来源有二:①自民间采集。又有二说。一说周朝设有专门采集民间歌谣的官员,四出采集民歌,以供朝廷考察民情民俗,以观政治得失。采集工作得到各国诸侯协助。二说官给一些孤寡老人衣食,“使之民间求诗”。②周朝有献诗制度,公卿大夫在某些场合要给天子献诗。《诗经》由何人编辑?一说是周公,一说是孔子。周公说难以成立,因《诗经》中有许多周公以后作品。至于孔子说,也受到人们的驳难。最有力的理由有二:①《论语》中经常出现“诗三百”的说法,可见孔子时代《诗经》已定型。②《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吴公子季札在鲁国观乐,鲁国乐师所奏十五国风和雅、颂部分,与今本大体相同,那时孔子年仅8岁。因此认为孔子并没有删诗,只是做了一些正乐工作。《诗经》真正的编辑者大概是各国乐师,最后完成者为周太师。《诗经》产生的时代,一般认为最早的是周初作品,最晚有春秋中叶作品。前后达500余年。《周颂》为西周初年作品,《大雅》大部分作于西周前期。《小雅》既有西周时期作品,也有春秋时期作品。《风》则大部分是东迁后的作品。《鲁颂》《商颂》也是春秋时期的作品。《诗经》产生的地域十分广阔,包括由黄河以北到江汉流域广大地区,涉及陕西、山西、河北、山东等省。《国风》中《周南》《召南》的诗篇,主要产生在南方,包括长江、汉水、汝水流域,采风范围达到河南的临汝、南阳,湖北的襄阳、南漳、宜昌、江陵等地。邶、鄘、卫,属于殷商首都地区,包括今河北的磁县,河南的濮阳、安阳、淇县、滑县、汲县、开封、中牟,山东的东明等地。《邶风》《鄘风》《卫风》即采集于以上地区。《王风》采集的诗歌主要在洛邑,包括今河南的洛阳、偃师、巩县、孟县、沁阳、温县等地。《郑风》《桧风》采集于今河南的郑州、新郑、荥阳、密县等地。《齐风》采集于山东大部分地区。《魏风》采集于今山西芮城东北。《唐风》采集于今山西省的翼城、曲沃、绛县、闻喜等地。《豳风》采集于今陕西的旬邑和彬县。秦最初在今甘肃天水附近,后迁至陕西境内。陈在今河南淮阳,还包括河南柘城、安徽亳县。曹国在今山东省菏泽、定陶、曹县等地。《秦风》《陈风》《曹风》就产生在以上地区。《大雅》《小雅》大体产生于镐京(西安)和洛邑(洛阳)。《周颂》也产生于镐京。《鲁颂》产生于山东曲阜。《商颂》是宋国作品,产生于宋国都,即今河南商丘。

  作者 《诗经》的作者,可考者,据段玉裁统计,标名作者姓名的有5篇:《小雅·节南山》的家父、《小雅·巷伯》的孟子、《大雅·嵩高》和《大雅·燕民》的吉甫、《鲁颂·閟宫》的奚斯。另有人认为《鄘风·载驰》为许穆夫人作。《毛诗序》列出35位有姓名作者,其实大都为臆度之辞,很难使人相信。《诗经》大部分为民歌,多数作者难以查考。

  内容 《诗经》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春秋中叶以前的历史风貌。它好像一幅幅贴近生活的风俗画,描绘了时代变迁、社会动荡、人民饱受苦难的社会现实,抒发了各个阶层的悲欢、怨恨和愤懑。在《国风》中有许多里巷歌谣之作,描绘家庭、夫妻以及男女相恋之诗,抒发了热恋的欢乐、相思之苦,有的沉痛地谴责那些背信弃义之人,有的赞美婚姻自由。《国风》中也不乏反映劳动者生活的作品,表现劳动的欢快,还有劳动者遭受的剥削与侮辱。有的诗赞美那些勤于政事的官吏,有的则揭露一些诸侯的荒淫与无耻;有的抒发亡国之痛,有的表现去国怀乡之情;有的思念征人,有的谴责徭役。内容广泛,情思万千。《雅》,一部分是贵族祭祀的乐歌,有的用于祈求丰年,有的颂扬祖先历史功绩,有的记述一些重大军事活动,有的记述社会动荡。在《小雅》中,还有一部分民间作品。它们有的反映了征夫之劳,饥寒之苦,有的忧谗畏讥,抱怨不公,有的哀叹家道衰落、兄弟不和,同《风》诗的风格基本一致。《颂》大体是祭祀宗庙的乐章。颂歌中记载了商、周祖先的神话传说、功德和开国的艰辛,也反映了当时人民的生活情景,因此成为当时社会的一面镜子。《诗经》中出现了许多伦理观念,如仁、义、礼、智、信、敬、孝、友等等,虽然天帝观念仍是人们生活的主宰,但怨天呼声迭起,“天命靡常”的观念,表现出天和上帝主宰世界观念的动摇。

  流衍 《诗经》编辑后,受到不少学者和从政者重视。从周代到春秋中叶,《诗经》里的诗歌一方面用于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上,当作仪式的一部分或娱乐的节目;另一方面还用于政治外交和其他社会生活中,当作表达意愿和情感的工具。所以孔子说:“不学诗无以立。”但孔子时代,《诗经》中的诗歌已和修身紧密地联系起来。孔子概括地提出了《诗》的宗旨是思无邪,社会功能是兴观群怨。这些观点对后世影响很大。孟子大量引《诗》,对《诗经》探讨深入了一步,提出了知人论世和以意逆志说,成为研究《诗经》的重要理论观念。荀子把《诗》提到六经的地位,认为应当成为学者必读书,是成圣的必由之路。除儒家外,引用和论述《诗》的,还有《墨子》《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说明《诗经》是一种大家共用的文化典籍,但都不如儒家那么重视。到汉代《礼记·经解》又提出“温柔敦厚”的诗教说,成为解《诗》的重要观念。汉代经学重视师法家法,《诗》有鲁、齐、韩、毛四家,鲁、齐、韩为今文经学,曾立于学官,设立博士。《毛诗》晚出,为古文经学,东汉章帝时,《毛诗》才立于学官。《鲁诗》是因鲁人申培而得名。申培受《诗》于齐人浮丘伯,浮丘伯是荀子门人。《鲁诗》在汉代地位高,传授广。有关《鲁诗》的著作,《汉书·艺文志》著录有《鲁故》25卷、《鲁说》28卷。《齐诗》出于辕固生。辕固生是一位很纯正的儒者。但《齐诗》后学如夏侯始昌、翼奉却把《诗经》同谶纬混在一起,走向荒诞。有关《齐诗》的著作,《汉书·艺文志》著录的有《齐后氏故》20卷、《齐孙氏故》27卷、《齐后氏传》39卷、《齐孙氏传》28卷、《齐杂记》18卷。《韩诗》出于燕人韩婴。韩婴在文帝时为博士。他探寻诗人本意作《韩诗内传》《韩诗外传》数万言。当时燕赵间学诗者都归于韩婴。有关《韩诗》的著作,《汉书·艺文志》著录有《韩故》36卷、《韩内传》4卷、《韩外传》6卷、《韩说》40卷。东汉后,《毛诗》盛行,鲁、齐、韩三家相继衰亡。《齐诗》亡于三国魏,《鲁诗》亡于西晋,《韩诗》到宋代亡佚,现仅存《韩诗外传》。在《诗经》传衍解释的历史上,影响最大的是《毛诗》。《毛诗》出于鲁人毛亨,毛亨又称大毛公(见毛公)。毛亨的《诗》学在西汉时只在民间流传,后受到河间献王重视,立其弟子毛苌(又称小毛公)为博士。毛亨以前的传授系统有两种不同的记载,但都把最早的传人归为子夏。毛苌以后的传授,《汉书·儒林传》说毛苌传贯长卿,长卿授解延年,延年授徐敖,敖授陈侠。到了东汉,《毛诗》盛行,著名学者如卫宏、郑众、贾逵、马融、郑玄都治《毛诗》,尤其是郑玄的《毛诗笺》,影响很大。毛、郑相较,《毛诗》详于训诂而略于诗义,对名物、典章、制度亦有诠释,但有关诗旨的解说,多从“诗教”出发,每每牵附史事,与诗篇实际相乖。《毛诗》的《关雎》以前文字被称为《大序》,叙述各篇旨意的文字称为《小序》。《小序》也常常附会史事。郑氏诠《诗》主要是发明毛义,但夹杂今文说,并参与己意。郑氏还作《诗谱》,阐明《诗经》各部分与其时代政治、地方风土的关系,显受孟子“知人论世”的影响。魏晋时期,王肃、王基或申毛难郑、或申郑难毛,争论不已。南北朝时期,北朝毛、郑并重,南朝虽推崇《毛传》,但仍争论郑、毛异同,南北朝时解《诗》著作大都失传r。唐代孔颖达作《毛诗正义·孔疏》,汇集唐以前各家学说,被称为“融贯群言,包罗古义”的著作,为初唐官修《五经正义》之一,从唐至宋初,明经取士,都以此书为准。宋代疑古风盛行,他们怀疑《诗序》,辩诘毛、郑得失,重新探求《诗》的本义,并以义理说《诗》,如宋代欧阳修作《毛诗本义》,开始辩诘《毛诗》之失,并断以己意。苏辙作《诗集传》,不尽信《小序》,为宋人疑《序》之始。南宋郑樵作《诗辨妄》,攻击毛、郑,诋斥《诗序》,弃《小序》而不用。王质作《诗总闻》,“即事求意”,别出心裁。朱熹早年宗毛、郑之说,信从《诗序》,后受郑樵影响,并深入研究,转而不信《诗序》,以己意说诗。于是将大、小序别为一编,一一加以剔疏,名为《诗序辨说》,并著《诗集传》,力求摆脱《诗序》羁绊,就诗论诗,叙其篇旨,阐明义理,言其大意,简洁易晓,成一家之学。以后说《诗》者多从朱说,如辅广的《诗童子问》,朱鑑的《诗传遗说》,元代刘瑾的《诗传通释》,大体都是叙述《诗集传》意旨,虽有坚守《诗序》和毛、郑旧说者,毕竟是少数。《诗集传》虽能摆脱以史附诗的旧习,但把男女相悦的诗说成“淫奔”“刺淫”之作。宋王柏据此疑《序》疑《诗》,甚至删削所谓“淫诗”32篇,改易篇名篇次,走向武断极端。元取士试《诗》用朱熹《诗集传》,明代沿用此法,胡广等奉敕修《诗经大全》,沿袭刘瑾《诗传通释》,著为令甲,自此应举与《诗》学判为两途。清代《诗》学勃兴,有的宗汉学,有的宗宋学,有的杂采两家之学。王夫之的《诗经稗疏》、毛奇龄的《毛诗写官记》《诗札》,对文字、音韵、训估、名物,多所考辨。姚际恒的《诗经通论》独辟蹊径,评论历代解诗功过,提出《诗经》为中国辞賦之源,解诗应涵咏篇章,寻绎文义,探求诗人本意。至乾嘉间,汉学派兴起,如陈启源的《毛诗稽古编》、胡承珙的《毛诗后笺》、马瑞辰的《毛诗传笺通释》,基本都宗“毛传”,在文字音韵训诂方面提出了许多精辟的见解,但对《诗》的本旨及其文学意义弃而不论。乾嘉间牟庭作《诗切》,突破古文经学藩篱,上承三家诗说而不拘泥三家说,从作品实际出发探讨诗意。此后方玉润作《诗经原始》,主张“循文按义”,以求诗旨,突破汉宋两家解诗局限,不再单从经学角度解诗,而是注意《诗经》的文学意义。随之辑佚之风兴起,今文学派的三家《诗》学也取得成就,如范家相的《三家诗拾遗》、魏源的《诗古微》、陈寿祺及陈乔枞的《三家诗遗说考》、王先谦的《诗三家义集疏》都是这方面的著作。特别是王氏的《义疏》,采撷完备,是集大成之作。清代学者重视文字、音韵、训诂、典章制度的研究,在这方面也出现/一些专门性的著作,如顾炎武的《诗本音》、段玉裁的《诗经小学》、孔广森的《诗声类》、朱右曾的《诗地理微》、毛奇龄的《续诗传鸟名》、包世荣的《毛诗礼徵》、顾栋高的《毛诗类释》、陈大章的《诗传名物集览》等都为专门之学。

  地位 《诗》在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它是中国诗歌创作的源头。历代许多诗人从中吸取养料,从而形成r真实反映现实生活的优秀文学传统。它的賦、比、兴创作手法,对后世发生r深刻影响。从儒学史上看,《诗》是儒家思想的具体体现,是儒家实行教化的必读作品。正如朱熹所说,其中有许多“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在经学中,它是现存唯一一部用艺术形象关注人们情感问题之书。它抒发人类的各种情感,同时也满足人们的各种情感需要。不过儒家总要把情感纳入教化之中,寻求“性情之正”,这似乎是用理性约束感情,但这种约束常常失之偏颇,使文艺变成了说教。

编辑:李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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