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回顾 |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新论”第七讲:中国哲学中的早期数学思想研究

来源: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作者:冯龙涛 金瑜萌 汪刚迪 日期:2023-06-09

  4月6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系列讲座课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新论”第七讲:“中国哲学中的早期数学思想研究”在中国人民大学立德楼603教室顺利举行。本场讲座由德国汉学家、中国人民大学新奥国际杰出教席岗位教授谢林德(Dennis Schilling)教授为同学们讲授,由中国人民大学刘增光副教授主持。讲座采取线下线上结合的方式,线上通过腾讯会议、B站同步直播。

  讲座开始,谢林德首先分析了《庄子·天下篇》,由“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引出了道与“一”的关系,指出此处之“道”即“一”,“一”有同一义与大全义;而在其后言“天人”、“神人”以及“至人”,呈现出“一”的同一性受到破坏,但仍希望处于“一”的状态之中;接下来,指出“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在此“道”/“一”分裂为百家之学。谢老师指出《庄子·天下篇》中,呈现出道的不断分裂以及数的不断退步的过程。

  紧接着,谢林德教授开始分析“数”这个字,以古代字书为据,谢老师指出“数”在古代字义中是作为一种动词出现的。进一步分析“数字”是什么,他指出“数字”是一种不假思索的感觉,当我们看一个有限物体时,我们会迅速地反应过来这有几个物体。而当我们做数学计算时,我们的计算是以动作而呈现出来的。

  进而,谢老师分析比较了几种不同情景下的“数”以讨论“数”的起源问题,分别为律历中的“数”、象征中的“数”、《说文》体系中的“数”、几何学中的“数”、天与地区分的“数”、占卜之中的“数”、度量中的“数”、“道”中的“数”。然后他重点分析了其中四种:

  第一,律历中的“数”。谢林德介绍了汉学家葛兰言。谢林德指出葛兰言发现了《国语》与《淮南子》之间存在着的律历的规律,即用数字九、六和八的相乘表达律历。

  第二,象征中的“数”。谢林分析了《皇极建中图》中出现初一与五行相配,指出该图可以体现出“五”在当时具有了“一”的地位;同时也分析《庄子·齐物论》中“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谢老师指出在此“言”成了一种“数”,与“一”组成“二”;他进一步分析《公孙龙子·通变论》,指出数字在古代中国并非仅仅具有象征的价值。

  第三,《说文》体系中的“数”。谢老师分析《说文解字》中的“一”到“十”的数字之中的概念,在这里既包含天地人,也包含数的起点与终点的观念。进而,谢林德分析中国古代的“盈数”概念,“盈数”为“十”,作为数之终,这一概念意味着数有着终点的含义,因而在表达大于“十”的数时,古代中国并没有再造大于“十”的数而是通过这些基本数的组合构成。

  第四,道中的“数”。谢老师指出“三”是“数”的开始,“一”与“二”并非一种“数”,而“三”在此作为一种多,是数字的开始。他借用《史记·律书》“数始于一,终于十,成于三”,指出“三”在“数”中的重要地位。

  接下来,谢林德老师介绍了两本古代关于“数”的重要理论著作——《太玄经》与《庄子》。他重点介绍了《太玄经》中的“数”的理论,认为《太玄经》的数的结构已经与《易经》的结构完全不同,《太玄经》呈现出“三”的结构。而《庄子·秋水》中的“夔怜蚿”章,有四种对立:夔与蚿间一足与多足、蚿与蛇间众足与无足、蛇与风间似有与似无有,以及风与足间众小不胜为大胜。

  刘增光副教授对谢林德教授的精彩讲座表示感谢,并做了简要的总结。随后线下的同学踊跃提问,谢教授就“数字‘三’在《老子》文本中的价值”、“数字在中国哲学中的特点”以及“中国古代的数的思维”问题作了详细解答。讲座在同学们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编辑:张晓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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