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关系,谈中国哲学离不开家,也离不开孝。在中国的世界观中,关系都是以家庭关系为基础的。比如,在一个教室里,有师父,有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都是以天地为基础的原始家庭的关系。在《论语》或者《道德经》里,很多关系也都是以家庭为基础的,有时候虽然是宇宙论型的,可是本质上还是家庭关系。“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这个道是一个在生活中的、有趣的东西。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庄子说:“道,行之而成。”这个道不是已经创造好的东西,而是我们要参与的一个过程。我们得行走,道给我们一个方向,给我们材料,可是我们要自己创造我们的将来,所以这个道是有创造性的。而特别是“务本”,那个“本”,是家庭,“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如果要做人的话,是从家庭开始的。再看一段,“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和是和谐,不是简单的没有受训练的统一,这个是“和而不同”的“同”。“同”的这种和谐是不够的,我们需要一种经历、过程,比如家庭的熏陶,从而成为一种和谐。《中庸》说:“天地之道,可以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从《中庸》的角度看,“一加一等于二”是一个错误,所以,这个宇宙仿佛是一个永远也没有办法了解的存在。(安乐哲《当代西方的过程哲学与中国古代哲学 》,《中国思想史研究通讯》第 3 辑 2004 年 11 月 1日
凯文 德拉图尔和西蒙娜 德拉图尔希望阐明儒学的许多方面直接运用到当今世界的途径,以及在许多情况下对于阐释儒学与现代的关联来说术语学更新的必要性。作者考察了儒学具有为现代意识研究或意识学提供最初线索的可能性。他们也探讨了儒学在人类继续更新演进中能够扮演的角色。他们将儒学观念的一些方面同意识学中相关的观念作了比较研究。值得强调的是,儒家思想中的道德,作为两个领域中的重要共同点之一,在其广泛意义上见于《中庸》。《中庸》的重要性还在于它提出了诸如其开篇第一章“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所显示的“顺应宇宙之流(性)”等高级形上学观念,以及如何实现这些观念的说明。由此,作者还进一步分析了儒学和意识学之间可以互惠的途径。(凯文?德拉图尔和西蒙娜?德拉图尔:《儒学和意识学》,“纪念孔子诞生 2555 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